“你看窗外的蒲公英種子漫天飛舞, 好不浪漫呀.” 頭頂紅帽, 身型凹凸有致的小暖, 眼神迷茫的望向斜灑進屋的陽光.
“要不是重力不多不少的讓它們漂浮著, 這畫面就一點也不美了, 或許就成了討人厭的冰雹似的砸向地面, 乒乓響著, 聽著多煩. 說不定能在身上釘出幾百個洞呢.” 簡直就是同卵雙生的小冷, 撇開頭去.
“重力的牽絆, 看不見也摸不著, 好像只要信心足夠就能否定它, 遠走高飛. 其實它無所不在, 怎麼樣都脫離不了.” 小暖望向事不關己似的小冷.
“反正怎樣它都在, 不過是力道的大小, 反抗也沒用, 只是白廢力氣而已”
突然一陣敲門聲打斷了這晨間對話. 接著是窸窣翻找鑰匙, 叮噹一串肥大的吊飾, 咚咚無數次失敗的插入嘗試, 終於門把旋開了.
“今天果然還是琴最早呢.” 小暖讚賞的說.
“那也沒有什麼用吧.” 小冷世態炎涼的預言著.
背著高高鼓起的雙肩包, 手臂上掛著脫下的薄外套, 腋下夾著壓扁了的便當袋, 嘴上叼著門禁卡, 手上握著滿溢出來的鑰匙圈. 女孩的狼狽模樣數年如一日, 偶而的大日子可能出現令人驚豔的幾小時, 隨後很快就被舒適才是王道的息氣浸潤了. 走向工作桌, 放下所有行當, 扭開桌燈, 舒了一口氣. 抬頭看了窗外一眼, 女孩自言自語的說 ”花最後還是成了種子呀. 一年又到了這個時候了.” 隨即步向洗手槽, 扭開小暖, 調節一點小冷, 嘩啦嘩啦的清水拍臉, 這是最提神醒腦的方法了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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